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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龙辉男宠(全)-13

  
第十回大闹帝都

天际灰蒙,夜星方落,旭日未升,整个皇城内都静悄悄的,沧释天早的视线一寸寸的打量着这座熟悉却又陌生的宫殿,从今天开始这座皇城与这个国家就要更换主人,完全的属于他了。

饶他养气功夫极佳,心情却是澎湃难平,回想起昔日的点点滴滴,又看看身上这一袭黄金龙袍,心里生出一种夙愿终偿的感觉,各种情感翻涌而生,喜悦、感慨、兴奋……自他懂事以来便下定决心要一雪祖辈被逐出魔界之耻,经过数年的深思熟虑他终于开始动作了,三十年让铁如山无故染病,再让铁烈趁虚而入,以兵燹肆虐神州,从而打乱大恒的朝纲,再派心腹混入西域,一步步地培养自己的势力,期间更是让门徒为祸武林,装出一副要独霸武林的样子,混淆各方视线,他为了掩饰自己意在天下的野心。

他知道如今皇甫一族尚得人心,冒然取而代之只会引来各方讨伐,于是他便生出桃代李僵之计,将目光瞄准了夏王,原因是这个王爷是皇帝胞弟,血统崇高,再加上他资质平庸胸无大志,不那么惹人注意,正好能掩饰自己身份,于是他便和沧释海混入夏王府做花匠,暗中学习夏王的生活习性,以便日后施展大计。

就在他潜伏期间,又有一个天赐良机摆在眼前,那便是当时的周贵妃为了争宠主动替皇上招纳美女,于是他把心一横,将自己貌美如花的妻子送入宫中,博得宠爱,暗中祸乱宫廷。

就在计划进行到了一半,三族重现红尘,沧释天不禁生出了几分担忧之情,恰逢此时四王夺嫡,争得不可开交,他又把要紧牙关,丢弃陷空岛总坛和江湖中的利益,把所有势力都隐藏地下,坐看三教三族的正邪之争,笑望四大皇子骨肉相残……今日总算成功了,皇甫武吉躺进了棺材,齐王也死了,九五宝座便在眼前,虽然要暂时假扮皇甫腾云这个死胖子,但这又算什么,只要能让天下臣服在自己脚下,小小委屈有何不可。

「登基之后,先除龙小子以及他背后的势力,然后统领天下大权夷平魔界和煞域!」

沧释天拟定了日后大计,胸怀里洋溢着兴奋和雄心。

洪亮的钟鼓鸣声打破了帝都的安宁,也唤醒了沧释天的沉思,他听到殿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之后便是内侍太监通报声:「陛下,时辰到了!」

他吸了口气起身,拉开大门走出宫殿的时候,钟鼓声已经鸣了三响,那意味着礼部的官员们已经结束了在天坛、先农坛与太庙的祭祀,盛大而隆重的登极仪式即将要拉开序幕。

由于先帝身亡,新皇继位,众人身上都穿着素白孝服,便是继位新皇也不能例外,整个仪式压抑在一片沉重的气氛中。

沧释天身着素白朝服,头戴麻巾,从轿子山走下来,一步步地踏上天坛圣地,进行祷告天地的仪式。

祷告天地,便是向祖宗宣誓,虽然沧释天根本就不屑这皇甫先祖,但还是装模作样了一番,一切仪式完毕,礼仪官员捧来瑞金龙袍,替新皇着衣,然后便是着冠仪式,龙袍皇冠尽在一身,礼仪官员又捧来一个镶金玉匣,沧释天将玉匣打开,取出一枚印玺,这正是以九五璧打造的帝皇玉玺,如此一来,新皇总算登顶九五,君临天下,群臣立即跪拜大呼万岁。

站在天坛巅峰。

沧释天俯视群臣,心中生出气吞万里,横扫八荒的豪志。

沧释天大声道:「先帝枉死,天下同辈,朕今日接掌大恒神器首要之事便是替先帝报仇,铲除龙妖逆臣,三教败类!」

大义凛然,群臣高呼万岁,沧释天说道:「西域元帅张焕雨何在!」

「微臣拜见皇上!」

一员武官走了出来,跪倒在地,等候皇命,此人年约五十有余,肌肤黝黑,铜眼虬须,显得甚是威武。

沧释天道:「朕命你为讨逆大元帅,即日筹备粮草,挥军江南,扫平乱贼!」张焕雨拜谢皇恩,说道:「微臣定然不负皇上所托!」

沧释天继续说道:「三教出了败类,但仅是小部分,大多还是有肝胆正义之士,朕今日特封韦驮菩萨为国师,替我大恒子民宣扬佛法神通,降妖伏魔!」

一名蓄发僧人出列接旨谢恩,正是假韦陀。

沧释天继续说道:「朕今日拜靳紫衣为宰相,尹方犀为太师,希望三教英才能为国效力,扫平逆贼,重建神州盛世!」

众人纷纷谢恩,之后沧释天又册封了一些三教弟子,如此一来等同于收编了三教势力,沧释天的实力已然如日中天。

册封亲信后,沧释天又以怀柔的手法将久日老臣大权剥去,就犹如裴国栋他原本是太师,沧释天直接封他做个清福侯,又大赏封地和俸禄,但却无形中卸下了他太师之位,其他官员也受到了这明升暗贬的待遇,但却无可奈何,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相比其他朝代的做法新皇对他们已经算是客气了,他们只需要挪开位置把权力交给新皇的亲信,根本利益还是没有受到损害。

沧释天一上台便来了一套软硬兼施,既提拔了昊天教部署,又拉拢三教精锐,而且不损害旧臣的面子和利益,各方获利,就算没有取得好处也有台阶可下,算得上是皆大欢喜,同时也显出了他高明的驭人手腕。

礼乐奏响庆贺新皇登基,九五龙座静待帝尊驾临,群臣吟诵万军敬礼,尽显四海归,八荒聚,六合服之庄严威仪。

就在此时天际朝霞满布,彩云翻涌,溜须拍马之徒当即大做文章,高呼上天保佑,皇上吉祥,然而沧释天眼中泛起了一丝凝重之色,这朝霞彩云似乎并非所谓的天降祥瑞,而是高手压境所散发的真气。

不明云霞笼罩帝都,天外乍现万剑铺道,九天寰宇的慑世仙傲之气,惊压皇城内腾动风云。

玄衣缁裙更衬托得雪肤如玉,出尘仙姿却暗含肃杀剑意,正是天剑玄仙于秀婷。

「乱臣贼子还敢冲撞皇城,找死!」

御林军将领当下率众围杀。

于秀婷柳眉轻挑,剑意散于四方,尽现万剑臣服之象,见者无不膛目结舌。

于秀婷轻踏玉步,每行一寸,那股无形的压力便逼开一尺之地,百千铁甲竟无一能挡。

这万兵把守的皇城重地在于秀婷眼中仿佛自己花园般,莲步玉足悠闲挪移,犹若午后散步,朱唇轻启不屑黄粱小丑:「本座今日便当天下挑战邪神,沧释天你可敢应战!」

张焕雨沉喝道:「大胆刁妇,此地乃皇城圣坛,何来邪神祸枭,但你冲撞龙架,罪不容诛!」

于秀婷眼光跳过张焕雨,直接锁定其身后的罪魁邪雄,冷笑道:「做了皇帝却失了武格,你注定日后惨败涂地!」

「大胆!」

随着一声厉喝,佛光沛然充溢四方,禅式挥动,浩元迭送,锐利猛招赫然袭来,出招者正是占据如来圣体的恶佛假韦陀。

假韦陀赞掌撼战,抬手便是大梵圣印,卍真气扑向于秀婷。

于秀婷云袖一抖,巧劲转化尽泄洪涛佛力。

假韦陀再添一掌,正是莲华圣功,于秀婷不慌不忙玉指点气,剑芒疾扫,正是天心剑器之招——心猛剑锐。

两者正面对照,气浪翻涌,假韦陀退了三步,而于秀婷仅是衣裙飘舞,一双雪屐不曾挪动半步,顿时高下立判。

刚被册封为国师,便遭挫败,假韦陀怒上眉梢,大喝一声:「万佛封邪阵!」佛旨颁下,护法众僧顿时合掌诵经,凝聚佛力,点气化阵。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健康防早泄自慰锻炼器 真实口交快感体验 火热推荐!保持射精感30分钟,爽到晕 自慰全自动化 12种不同性爱体位震荡频率 点击进入

群僧法阵加持,战况顿时改观,得佛光辅助,假韦陀元功再提三成,行招运式更显雄沉,然于秀婷花容如常,不露慌乱,冷眉轻笑道:「仗着阵法辅助便以为能挽回颜面么?」

假韦陀拔地而起,窜至半空,身后顿显佛陀法相,莲花盛开,只见他开口说道:「无知村妇,冲撞天颜,罪不可赦,本菩萨判你永坠十八层地狱!」

「无知恶佛,本座今日不但要你败,还要你败得无地自容!」

于秀婷肩膀一沉,足跟一拉,玉手捏出剑诀,霎时庄严气成,竟是同出佛门的罗汉禅剑。

佛门弟子习武就必须先学习刀剑拳掌等四大基本武功,分别是金刚戒刀、罗汉禅剑、伏虎长拳、镇魔神掌,所以来说罗汉禅剑根本就是佛门的初级武功,于秀婷曾与白莲论剑,此剑术便是从她身上学来,如今使出既有替佛门清扫败类之意,又有激怒恶佛的盘算。

眼见对手甫用粗式,假韦陀顿感羞辱万分,大喝一声,豁出佛元浩力雄势威压而下。

于秀婷不慌不忙暗运剑心审敌虚实,觅招缝隙,只见春葱细白的玉指举重若轻,挥剑向天,正好击中掌力薄弱之处,击碎佛掌豪光。

被佛门初式击败,假韦陀倍感屈辱,禅心大乱,于秀婷剑心如镜,招行流水,挥手便是青莲剑歌绝式——红印山河剑无踪,霎时剑意化山河,铺天盖地压向敌人,假韦陀肉身惨遭剑气入侵,徒添新红。

「刁妇休得猖狂!」

伪佛不敌剑仙,儒衣厉喝迎战,只见尹方犀和靳紫衣联袂出击,紫阳元力越烧越旺,宛若旭阳双辉,光耀八方。

尹方犀掌心生火,紫气滕然,正是儒门绝式——浩然无量掌,此掌势走刚猛路线,与宗逸逍的三山五岳掌并列儒门掌法之首,今日乃是他荣登太师之大喜日子,所以甫一出手便要立威于君臣之前。

靳紫衣指掌凝功,使了一招「吟月轻舞」,此招路飘忽轻敏,正好弥补浩然无量掌的变化不足。

昔日的正道魁首,今日反目为战,于秀婷再展绝代剑式,天心剑器之天火剑云赫然上手,霎时天际乍现火云化剑,铺撒而下,灼热逼人,威势响遏万邪。

剑者威势逼人,儒者厚实深沉,三人功力不断提升,战得乾坤激荡,杀得寰宇震扬,激荡的气压逼得十丈之内无人敢入近。

赫然,一道佛力无惧气流的绞磨,杀入战团,假韦陀抬手便是一招「三世诸佛」,只看佛掌凝印,如巍峨巨山拍向于秀婷。

于秀婷云袖一卷,以柔之感,熟料接触刹那却觉得对手掌力雄伟沉厚,不见分毫气弱。

于秀婷暗感一丝讶异之刻,儒门双雄又联手逼杀,顿时陷入三方掠战之困局。

危急关头,于秀婷玉容沉稳如常,波澜不惊,只看她素手一扬,浩然仙风祭剑而出,一口赤墨神兵横空飞掠,宛若夜空墨玉,挥洒出水银泻地般的剑芒,冲霄剑气,龙跃天衢,登时仙霞蔚变,乾坤眨眼亮如白昼,逼使三大高手退避三舍。

于秀婷素手握剑,墨玉长剑在那身玄衣缁裙衬托下更显端雅仙灵,美妇的雪靥星眸,桃腮红唇在肃杀烈风中尤为夺目,高贵玲珑的身段在骄阳映照下浮现一丝柔美。

深陷三方犄角困杀罗网,于秀婷毫不慌乱,暗思破敌良策:「伪佛明明中了我的剑气,却并无明显伤害,莫非是这具肉身的缘故。」

于秀婷美眸凝锁伪佛,策动剑心一窥虚实,顿时感觉到假韦陀浑身真气充溢,肉体生机勃发,未见损伤痕迹。

蛾眉轻蹙,剑心再探,于秀婷立即感觉到假韦陀灵台之中有股元力蠢蠢欲动,泥丸宫深处似有一丝不谐之处,她顿时反应过来——这泥丸宫乃是元神所在,这贼子侵占如来圣体虽获得极强的活力,导致伤势恢复极快,但此身并非他原有肉体,故而元神与身躯出现一丝不谐。

假韦陀似乎也感觉到于秀婷在刺探自己虚实,大喝一声:「无知刁妇,如来圣体之玄机岂是你所能窥探!」

就在此时一声银铃脆笑响起,甜腻娇媚,宛若春风吹拂,又似秋波流转,闻者无不筋骨酥麻,心若猫挠,肤若蚁爬,定力不甚者当场昏迷,稍有修为者也是兵刃坠地,目瞪口呆。

「咯咯,韦陀菩萨好大的佛威,只是不知如来圣体能不能让阁下走出这幽幽深宫!」

妖音入耳,娇笑嘲讽,假韦陀被刺中伤处顿时勃然大怒,喝道:「妖妇,还不现身受死!」

沧释天也感觉到来者身份,当下大喝一声:「全部给朕醒来,莫受妖孽迷惑!」

他这一吼蕴含了几分佛门梵音之效,那些失却心神的人立即清醒过来,士兵奋起余力朝着于秀婷扑杀过去。

凤鸣清啸,娇笑不断:「招呼这么多人打一个妇道人家,沧释天你可真是有脸呀!」

沧释天沉吟不语,命令士兵继续前进,誓要将场中的仙姿美妇格杀当场。

熟料天际七色翻涌,光华披洒,八翼展翅,鸾雀长啸:「虾兵蟹将,给我退下!」

威吓厉声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一众御林军竟是不由自主地倒退而回,仿佛是在执行皇帝圣旨,而身处高台的皇帝却是气炸了肺,说道:「是妖女的夺神之法,众大师快诵经镇妖!」

一众高僧立即闭目诵经,清圣梵音庄严传唱,抵消了夺神妖音。

就在此时,凤鸣昂然,五彩凤凰盘旋上空,魅惑八方,竟是同源之法,只闻鸾凤和鸣,玄媚诱心,夺神勾魂,佛者诵唱顿时溃败,僧众口吐朱红,元功大损,而失去梵音庇护的士兵也陷入迷乱之中,痴痴呆呆地朝后退去,后阵士兵避之不及,顿时前后碰撞,那些被迷惑的士兵只是一心执行施术者的指令,只求后退,如今退路被阻,不禁勃然大怒,抽出兵器便跟后阵的同袍打了起来,后阵士兵无奈还击,双方杀得是惨壮激烈,血流成河。

儒佛三者虽不受夺神媚术影响,但也震惊此术之功效,于秀婷也把握这来之不易的机会,趁着他们心神松懈的刹那提剑来攻,一出手便是当日击败三教先天的绝式——墨舞天香流万芳!三人顿时陷入一片水墨世界,入眼之处除了黑就是白,惊魂未定之余,便见龑霆宝剑挥墨舞杀至,水墨剑气倾斜而出。

尹方犀当下带上天蚕银丝手,豁尽元功奋力一挡,紧守不失。

假韦陀也祭出佛耀杵,硬挡剑仙绝技。

「刁妇,今日儒佛联手,便要你埋骨异乡!」

儒佛联袂先挡锋芒,随即元功策动,强行挣破水墨剑界。

「儒佛合招有何稀奇,且看我人剑相御之法!」

于秀婷淡笑一声,顿时后招展开,她精气神提升至极限,剑心空明清澈,剑随心动,意随身起,长剑歪斜左刺。

尹方犀以天蚕银丝手套挡住剑锋,靳紫衣挥拳赶来,打向于秀婷丹田,假韦陀也趁势抡起佛耀杵击向于秀婷后脑。

谁料于秀婷长剑刺出的一霎,身子却如被狂风吹起,似柔絮般飘出,呼地一记剑指,直刺靳紫衣面门,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是剑仙使龑霆,还是龑霆带剑仙。

靳紫衣镇定如恒,拳风圆转,自下撩起,扫向于秀婷喉咙,欲要逼她自救,从而瓦解杀招。

但于秀婷出指之际,龑霆剑已受牵引,闪电折回,嗡得一声,斩向靳紫衣的手腕。

靳紫衣哪敢以血肉之躯硬挡龑霆剑的神锋,无奈纵身后退。

于秀婷却不追赶,指剑顺势偏转,指向尹方犀。

尹方犀见对手剑术精湛,不敢纠缠,也随着靳紫衣后退。

于秀婷一招逼退两大强敌,抢上一步逼杀假韦陀,只见她神技重施,忽而以人运剑,忽而龑霆剑变成主人,于秀婷则成它手中兵刃,使到精妙处,叫人叹为观止,正是缁衣玉貌,翩然仙姿,赤墨横空,矫若游龙,一曲剑器,挥洒万界。

于秀婷使出人剑相御神技,手中剑器内藏之魂竟开始觉醒,龑霆因两人鲜血而成型,如今剑仙的精气神提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竟与剑器元魂通气相连,于秀婷仿佛听到声声沉闷的龙息吐纳,手里握着的已经不再是一口宝剑,而是一条急欲挣脱束缚,翻腾九霄的巨龙。

于秀婷扬声长啸道:「沧释天,你不是自诩真龙天子么,你可见过何谓真龙之威!」

说话间素手凝气,催生烈火内劲,龑霆剑内藏之龙血受到剑心催化,顿时觉醒,剑身化作通红铁水,转眼间铁水凝聚龙形,一条张牙舞爪的巨龙盘旋四周。

于秀婷赤乌巨龙仰天长啸,血盆大口猛地吐出万千剑气,正是天心剑器终式——寰宇神罡,万剑天诛。

尹方犀和靳紫衣难撼其锋,唯有败退,他们虽躲得迅速,但剑气却也来得迅猛,饶他们豁尽身法轻功也仅避开五成剑气,剩下五成倾斜压来,两人无奈提元应招,却是再添败绩,一身儒衣赤红染血,儒门两脉——败!悬于天际之上的洛清妍也不禁为之惊叹,檀口轻启,吟诗赞道:「绛唇玄袖扬素手,一舞剑锋震八荒。天器雷霆点繁星,墨剑化龙凝清光。」

鹭眀鸾道:「师姐,先别忙着赞赏,于谷主似乎还有后招未使。」

洛清妍俯首望下,美眸凝视战局。

只见于秀婷心念御龙,一心二用,本体却欺近假韦陀,剑意凝于玉指,闪电刺向伪佛命门。

假韦陀本能之下欲运菩提金身抵御,熟料于秀婷的剑气快得难以理解,他护身气劲还没运起便被剑指戳中檀中穴,全身真气不禁一滞,紧接而来的便是于秀婷连环快剑,继檀中之后,乳根、期门、神阙、中极、关元、气海、章门、太渊、膺窗、乳中、鸠尾、巨阙、曲骨多个穴位都遭剑气刺中。

假韦陀只觉得全身脏腑都仿佛黏在了一块,每根肌束都似要断裂,筋骨脉络鼓胀欲碎,痛不欲生,他生出一丝元神离体的冲动,然而他刚刚泛起这个念头,于秀婷的剑指再度刺来,落在他的百会、印堂、睛明、太阳、人中、耳门、哑门、神庭、人迎等穴位之上,剑气立即将其元神牢牢锁死,钉在了肉体之内。

假韦陀张口吐血,不可思议地道:「你……你做了什么?」

于秀婷道:「你中了我的‘天罡点朱’。」

假韦陀脸色大变,他曾听说过天心剑器中有一杀人绝技,以天罡三十六星为剑意,针对人体的三十六个命穴,一旦点中三十六命穴,全身气血倒流,脏腑破裂,爆体而亡,乃是不解之招。

他试着吐纳几口,并未发觉没有异常。

于秀婷淡淡地道:「我未点齐你三十六命穴,你不会立即死亡,你九九八十一日的残命,但这八十一天你都会受尽万剑穿心的痛苦一直持续到死,还有你的元神已经被剑气钉死在肉体,别妄想逃离!」

假韦陀面若死灰,眼中射出狠毒凶残的光芒,咬牙骂道:「毒妇……你不得好死!」

「是谁不得好死呢!」

七彩神光从天而降,雄沉掌力将假韦陀打得半个身子陷入地下,口吐鲜血,披头散发,满身泥土。

鹭眀鸾一脚踩住他的脑袋,冷笑道:「本来今天要取你狗头,但听了剑仙所之言,姑奶奶改变主意了,暂且饶你一条贱命,让你临死前受尽痛苦,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假韦陀怒火攻心,又吐了一口鲜血,被硬生生气昏过去。

洛清妍此刻也从天降下,凤目环扫四方,却未发现沧释天的踪影,不禁叹道:「沧释天已经趁乱逃走了,看来今天是难以逼他现出原形了。」

于秀婷道:「无妨,我今日来不过是要挫其志气,不让他蓄成大势,既然目的已经达到,离开便是了!」

沧释天登基称帝,大势如日,气运高涨,正所谓天人合一,若真给他顺利登基,享用文武跪拜,那么其志气便会高涨无比,心念豁达,运筹帷幄更是得心应手,那个时候龙辉等人的情况更为不妙,所以于秀婷便在他登基之日大闹皇城,为的便是在群臣面前折辱于他,叫这个谋朝篡位的大逆贼颜面尽失,阻挠沧释天积蓄龙脉气运,给江南、辽东、北疆三地争取一丝曙光。

于秀婷问道:「洛姐姐,你为何也会到玉京来?」

洛清妍笑道:「明鸾修复气海,登入先天境界,霍霍欲试,于是我便提议到玉京来捋一捋这为邪神皇帝的虎须。」

鹭眀鸾哼道:「他真是孙子,当了皇帝还这么怕死,竟然借着御林军掩护自个逃走了,好不扫兴!」

于秀婷莞尔一笑,朝着前方扬了扬眉,说道:「未必扫兴哦!」

只见一支生力军朝三女扑来,人数不下四千人,装备精良,乃是御林军强兵。

火枪队举枪射击,这队火枪手共有两百人,其中有五十是弑神火枪,扳机一扣,火弹激射,威势似乎不在剑仙剑气之下。

但剑气无形,火弹有形,鹭眀鸾连正眼也不抬,素手结印,七彩神光充溢四周,火弹尽数被她收去。

随即鹭眀鸾袖子一翻,火弹返还对手,一干火枪手尽数毙命。

「真是无趣得很!」

鹭眀鸾啐了一声,当下施展玄媚夺神术,先天大成后的功法威力更胜以往,威力笼罩方圆,昔日她也只能一次操控三五十人,如今先天大成竟然控制了三百余人,使之倒戈相向。

于秀婷道:「久战无益,我们还是离开吧!」

双妖点头称是,便收起玩心,腾空飞掠,只见鸾凤展翅,翱翔九霄,于秀婷也不含糊,剑心策动,赤乌巨龙长啸一声,拔地而起,于秀婷雪屐轻抬,乘龙而上。

正是剑仙驭龙,纵横天穹,鸾凤展翅,翱翔九霄。

听到这里,众人皆是赞叹不已。

龙辉暗忖道:「于谷主事先并不知晓洛姐姐和明鸾会出现,但却孤身入京,剑挑天下,戏耍登基大典,羞辱昊天伪帝,这份胆识和武艺端的是绝代无双。」

楚婉冰问道:「二娘,我娘为何还没回来?」

于秀婷道:「洛姐姐她尚有要事待办,我也不便多问。」

楚婉冰哦了一声,愁眉凝锁,忧心母亲安危。

龙辉握了握她小手,柔声道:「冰儿,莫要担心,依娘娘的修为区区玉京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而且还有明……咳咳,鹭姑娘的玄媚夺神术相助,便是百万大军也奈何不了她们。」

楚婉冰这才安下心来,但却回想起龙辉刚才那欲言又止的明字,心中顿时醋海翻涌,酸溜溜地咬牙暗骂:「好啊,臭小贼,当着我的面还明鸾明鸾地叫个不停,你是皮痒了!」

于秀婷道:「龙辉,你千万要小心,虽然假韦陀中了我的锁命剑气,但尹方犀和靳紫衣依旧神气十足,他们乃是儒门巨擘,掌控天下书生之言,而且在外人看来他们还是从龙护驾之功臣,俨然已成了当今武林魁首。」

魏雪芯道:「他们两被娘亲一剑挑翻,早就颜面大失,还配称魁首二字。」

于秀婷道:「雪芯,凡事不能只看表面,他们虽败在娘亲剑下,但其儒家威望还在,而且还是当朝太师和宰相,随时都有可能成为三教之首。」

众女不禁暗吃一惊,心想这两人撑死了也就掌控儒门,如何能称雄三教。

龙辉沉思片刻,说道:「于谷主的意思是这样子的,如今假韦陀命不久矣,佛门陷入群龙无首的窘境,而道门也因为净尘道长的缘故,被朝廷迫害,定然会有不少门徒为保身家投靠朝廷,而沧海阁同样也因为宗阁主的缘故被儒门排斥在外,靳尹两人便可以收纳大部分力量。」

于秀婷点点头道:「然也,沧释天封他们做大官,便有几分这种心思,区区两个官位便能收纳三教精锐,如此买卖稳赚不赔。」

龙辉自嘲道:「想当初沧释天还是被三教通缉追杀之徒,如今转身一变就成了三教的总教主,端的是世事无常。」

于秀婷道:「龙辉,如今沧释天准备调西域军来对付你,你有何应对之策?」龙辉蹙眉思索片刻道:「西域军人数约有二十多万,不下于铁壁关全盛之时,再加上仇白飞的江南军、和各路军镇的兵力,恐怕总攻人数不下于五十万,若是在算上三教弟子以及武林各派的协助,人数只怕还会更多,粗略估算,沧释天可调动的兵力应该有八十万上下!」

众女不禁长吸了一口冷气,花容暗淡无光。

龙辉手头只有两万多人,再算上铁壁关和辽东,哪怕是加上盘龙圣脉的兵力,也不会超过二十五万,而且这些兵马还因为种种限制不能聚集在一起,前景堪忧。

龙辉却是乐观一笑,说道:「张焕雨要从西域来到江南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再加上粮草筹备,没三五个月是不可能的,我们还有时间。」

众女见他神态自若,也像吃了定心丸一般,芳心大定。

吩咐下人替于秀婷安排住所后,龙辉回到房中,方一推门却是香氛扑面,眼前莺莺燕燕,群花环绕,竟是楚婉冰等八女翘首以盼。

小凤凰媚眼含笑,仪态万千地迎上来,殷勤地替他解开披风,笑道:「夫君辛苦了,快快进屋来,让妾身替你泡壶热茶。」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小丫头态度极端反常,龙辉心生警兆,干咳一声道:「不必劳驾夫人玉手,为夫自己来便可。」

谁料楚婉冰却是娇腻地叫了一声好哥哥,把龙辉的整身骨头都给唤酥了,神魂颠倒地任由她伺候。

楚婉冰端茶倒水做得丝毫不差,末了还站到他身后,生出柔荑替他按摩捶打,松解疲劳,端的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妻子。

楚婉冰又朝魏雪芯和白翎羽使了眼神,两女竟也凑上来伺候,魏雪芯捧来糕点,白翎羽奉上水果,竟相继给龙辉喂食,叫他享尽艳福,极乐无边。

楚婉冰几根柔腻的手指缓缓抚摸着龙辉的头面穴位,促进血气循环,她一边按摩一边说道:「夫君,二娘的宝剑好生厉害,居然能够化出龙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龙辉道:「可能因为剑身染了我的鲜血,再加上是谷主超凡脱俗的剑道修为,使得龙血觉醒,催生剑器化龙形。」

楚婉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似有意而又无意地说了一句:「也就是因为染了夫君的龙血才会如此厉害。」

龙辉被胭脂香熏得醉醺醺的,又听到楚婉冰这般崇拜的话语,不禁开口应道:「没错,就是因为染了为夫的鲜血,废铁才能成神器。」

楚婉冰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地道:「夫君,冰儿也想要神器。」

龙辉想也不想,随口便说道:「好,冰儿想要什么为夫一定尽量满足。」

楚婉冰咯咯一笑说道:「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其他姐妹也要一口好兵器。」

龙辉道:「没问题,明天我就去找铁匠替诸位娇妻打造称手兵刃。」

楚婉冰噗嗤一笑,说道:「不用这么麻烦,眼前就有现成的兵器材料。」

龙辉听得有些纳闷,回过神来却感觉到遍体寒意,小凤凰那双明媚的秋翦水眸竟透着丝丝寒光,好像是饥饿的豺狼正盯着一头小肥羊,不巧的是龙辉感觉到自己就是那头小肥羊。

「夫君,既然你的鲜血这么神奇,能把废铁变神兵,那你不妨委屈一下,也给咱们姐妹造几口神兵利器。」

楚婉冰笑盈盈地从腰间抽出凤嫣剑,凝眸含笑地道,「我们的兵器也不是什么废铜烂铁,想必蜕变也不会要你多少血,就劳驾夫君把手腕伸出来。」

寒光映照,风眼凝笑,龙辉立即朝后跳了几步,如临大敌地道:「冰儿,兵刃蜕变并非一朝一夕的事,要配合天时地利人和。」

楚婉冰笑道:「这还不简单,咱们多试几次,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三次不行就……」

龙辉急忙打断道:「停,死丫头你是要放我血才甘心呀!」

楚婉冰翻翻白眼,一副就是这样你又奈我何的模样,气得龙辉暴跳如雷,喃喃自语道:「果然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古人当真没说错。」

楚婉冰跺脚撒娇道:「你舍得把血给二娘,就不能给咱们姐妹一点吗,偏心鬼!」

龙辉抓住她话的漏洞,反击道:「好,我不偏心,但冰儿你也有着凤凰血脉,是不是也该献点出来,正所谓龙凤合璧,阴阳调和,有咱们的精血融合,定然可以炼出更好的兵器。」

见这冤家要把自己拖下水,楚婉冰以退为进,拉起袖口露出雪白藕臂,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说道:「好啊,你来割我的脉,放我的血吧!」

望着那晶莹透彻的肌肤,龙辉自问无法狠心下刀子,就在双方僵持之时,林碧柔忽然凑到楚婉冰耳边低语了几句,小丫头听后顿时眉飞色舞。

小凤凰媚眼一转,笑道:「夫君提议甚好,咱们前确实都应该拿些血出来,这样吧,我拿多少,你就拿多少,好不好?」

龙辉想了想,觉得自己并未吃亏,于是就点头道:「好!」

楚婉冰又道:「未免大家都不吃亏,咱们同时献血如何?」

龙辉也点头称是。

楚婉冰笑得合不拢嘴,低头掐指估算,说道:「那三天后咱们就一起把血拿出来吧。」

龙辉想也没想,便应了一声好,但话一出口,立即感觉不妥,马上细细琢磨三天后究竟有什么事情发生,想了半天他脸色立即大变,暗骂妖女狡猾,三天后正好是这死丫头的——天葵。

第十一回《计陷双妖》

龙辉被楚婉冰算计一把后,当下使了个无赖招数,直接抛出一句话:「正所谓一滴精十滴血,要多少我就给多少。」

此话一出将众女羞得满面通红,扬起粉拳便打来,楚婉冰也只是吃他跟鹭眀鸾的飞醋故而用这放血来刁难,如今看到这死小贼犯了众怒便顺水推舟,给这色胚下了一道禁令——成婚之前不许与众女同房。

距离黄道吉日还有五天,婚礼的事情便全权交给内堂来操办,楚、魏、秦三女都经历过婚礼喜庆,再加上有秦家和崔家的人力物力的支持,三女办起事来极为得心应手。

小凤凰替龙辉在城中买下一座宅子以作成婚新房,秦大才女则指挥婢女仆人布置一切,得贤妻如此,龙辉无需分心,一头埋在政事和军务上,与风望尘等人商讨日后详细详细方针。

龙辉沉吟道:「如今我军算是暂时稳住阵脚,但妖族的问题始终还是有待进一步解决。」

风望尘凝想片刻,说道:「龙主,正所谓国无法不立,若想解决妖与人的对立,便得立下法规,严令推行各种政策,才有可能融合两族。」

龙辉道:「说得有理,那法规便劳烦风首座了。」

风望尘道:「龙主抬举了,但属下对于法典之事并不熟悉,不如让属下保举一人。」

龙辉眼睛一亮,问道:「究竟是何人?」

风望尘轻摇羽扇,笑道:「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神罚院主事,木天青。」

龙辉恍然大悟,吩咐风望尘全权负责此事。

风望尘等人离去后已是傍,龙辉伸了个懒腰,忽然锐风拂扫而来。

龙辉警惕回身出掌,掌心触及一抹柔滑细嫩,柔荑如玉,但却暗藏极端的雄沉掌力,宛若奔壑千峰浪,惊得他唯有催元固守。

「明鸾,一回来就要谋害亲夫吗!」

龙辉掌力反吐,笑嘻嘻地调侃道。

鹭眀鸾俏脸一红,啐道:「都准备三妻四妾的臭男人,谁说你是我相公。」

这时甜腻香风飘来,伴随着丝丝媚笑:「妹妹说得好,这小子撑死了也就是咱们的男宠!」

先是被小凤凰戏耍了一顿,如今又被这妖妇调戏,龙辉心中恼火,朝后便是一掌。

洛清妍雪袖轻扬,以柔制刚,卸去掌力后,她藕臂舒张,宛若水蛇游动,角度刁钻地打来。

那厢边上,鹭眀鸾的掌力由喷吐化为抽吸,玉质莹润的手掌就像是一个吸盘,将龙辉的右掌牢牢黏住。

龙辉不慌不忙,左手顺势搭上洛清妍的藕臂,随即左右虚引,施展御天借势,将洛清妍的掌力引入右掌,再结合自己的功力一口气震开鹭眀鸾。

脱身后,龙辉如释重负地道:「看到你们安然回来我便放心了。」

洛清妍笑道:「你倒把姐姐当成娇滴滴的深闺小姐了。」

龙辉握着她柔滑玉手,说道:「洛姐姐可不是什么深闺小姐,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妇。」

洛清妍俏脸一红,抬起玉足狠狠踩了他一脚。

鹭眀鸾有些吃味地在他腰间掐了一把,嗔道:「你们当我是透明的吗?要打情骂俏就走到外边去。」

龙辉一把将她搂住,笑道:「明鸾莫气,咱们先坐下,再好好说话。」

说着一手牵凤,一臂拥鸾,与双美坐在一侧,龙辉刚一坐下,便闻到幽檀馥香,清晰可感由左右传来的温暖气息,能坐在这对绝色妖姬中央还左拥右抱,其美妙之处非笔墨能描。

龙辉定了定神,问道:「明鸾,这几天你们在京师都办什么事,到现在才回来。」

鹭眀鸾道:「我进京便是想让奥古斯那小子屯兵西海,威胁西域守军。」

龙辉闻言心头暗喜,鹭眀鸾这一招可谓是以夷制夷,沧释天用铁烈来钳制铁壁关,鹭眀鸾同样可以用西夷骚扰张焕雨,想必这便是当初留书所提到的大礼。

鹭眀鸾蛾眉轻蹙道:「可惜到头来是功亏一篑。」

龙辉奇道:「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是奥古斯遇害了?」

鹭眀鸾摇头道:「非也,而是那小子找了厉帝做靠山,已经躲到煞域去了,我一时间也奈何不了他。」

洛清妍哼道:「原本我跟师妹到驿馆寻人,遇上煞域的阴兵埋伏,而奥古斯也消失不见,我们一怒之下便将驿馆夷为平地,将那些阴兵打散。」

鹭眀鸾叹道:「在我闭关期间,裴家的军政大权也被沧释天给侵夺了,哎,如今我已经是一无所有了。」

洛清妍笑道:「傻妹妹,姐姐把族人交给这小子后,现在也是一个穷光蛋。」龙辉伸手搂住将两个丰腴柔软的美妇的纤腰,笑道:「正所谓无财一身轻,两位姐姐以后便好生享乐,一切便给小弟代劳。」

洛清妍白他一眼,嗔道:「享乐?谢谢了,那一次不是要我替你清理收尾,给你才东墙补西墙。」

龙辉有些尴尬,急忙陪笑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现在就给二位姐姐赔罪。」

在鹭眀鸾和洛清妍莹白的雪靥上各亲了一口,洛清妍粉面微红,媚眼泛波,但鹭眀鸾却是不依,狠狠推了他一把,哼道:「你做什么,有这么赔罪的吗!」

龙辉道:「男宠就得做些男宠的事,当然是让小弟以身相许,伺候两位姐姐了!」

洛清妍噗嗤一笑,说道:「既然自知是男宠,那么姐姐想什么时候要你的,你就得随时献身,但姐姐若是没心情你就给我到一边乖乖呆着!」

龙辉点头哈腰地道:「是,是!那请问两位姐姐,是否需要小弟伺候?」

鹭眀鸾啐道:「不用,你可以滚了!」

就在龙辉失落之时,洛清妍笑道:「师妹不用着急,咱们长途跋涉也有些累了,不如留着小子下来给咱们捶捶背,揉揉肩。」

鹭眀鸾想了想,点头道:「就依师姐所言。」

龙辉依言而动,他立即站到两人背后,伸出双手同时在二女肩背上揉捏捶打,捶打的力度时而轻柔,时而沉重,轻巧地打散淤积的血气,随即手心发劲,仿佛有股火焰凝聚在掌心,然后在两人的粉背玉脊上来回推拿,二女顿感神清气爽,浑身舒坦,不禁半阖眼眸,轻张檀口微微吐气,雪靥处更是涌起淡淡红晕。

龙辉这招乃是房星功里的柔云手,乃是调情法门之一,先舒缓女子戒心,助其放松身子,慢慢挑起内藏情火,是一种较为柔和的手法,有些意志的女子只要一咬牙便可恢复过来,但鸾凤二女对他并无戒心,只是觉得他的按摩手法甚为舒服,便闭目享受。

「两位姐姐,你们虽是绝代高手,但长度跋涉多少有些疲乏,血气特比容易淤积在腰背。」

龙辉边按摩边说道。

洛清妍精于医道,对他的话甚是认同。

龙辉继续说:「但你们坐着使得脊骨承受的力更大,不利于舒缓身骨,不如到那边的软榻上趴一会,一者可以让脊骨充分放松,二者小弟也可以更好的推拿按摩。」

鹭眀鸾睁开似水媚眼,询问似的望向师姐。

「好吧,就听你的!」

洛清妍玉臂伸展,舒腰仰首,伸了个懒腰,身子微微向后弓曲,使得腰背曲线更为婀娜,同时也让前方峰峦更加雄伟,几欲裂衣而出。

二女同时俯趴在软榻上,身子陷入绵柔的被铺中,但胸前肉团在受到挤压,反倒朝两侧溢出,虽然被被子和衣服遮挡,但仍能清晰地感觉到其中的巨硕雄伟。

美景当前,龙辉却无暇欣赏,他泡了两壶香茶摆在她们抬手可及之处,伺候得可谓周到万全。

鹭眀鸾见他如此殷勤,心若灌蜜,柔声道:「龙辉,先替我捏捏肩吧。」

龙辉嗯了一声,说道:「洛姐姐,我先替明鸾按摩一下,你先喝口热茶。」

洛清妍含笑点头,随手拿起香茗品尝。

龙辉跪坐在鹭眀鸾身侧,伸手按摩。

他十指灵巧多变,仿佛手挥琵琶,在鹭眀鸾肩膀腰背的各处穴道揉捏。

龙辉每捏中一个穴道,鹭眀鸾身子先是一阵紧绷,随即通体酥软,这一紧一松的感觉令得她身子隐隐燥热,似有蚂蚁在爬动。

龙辉手掌不着痕迹地挪到她笔直精巧的脊骨,因为常年练武,鹭眀鸾的身子甚是结实,脊骨两侧正是两束结实的背肌,而中央便是一道沟痕,龙辉的手指便是顺着沟痕寸寸滑下,温柔按压每一节脊骨。

鹭眀鸾只觉得有股暖流从脊骨上下传递,上达脑门,叫她昏昏欲睡;下至尾椎,令其腿股温热。

龙辉中指继续下滑,落在尾椎所在,此地正是腰臀的交界处,已然可以触及饱满丰弹的臀肉,但龙辉却并未深入,仅仅原点按压,时轻时重。

鹭眀鸾感觉到尾椎生出一股热气,正顺着臀沟流淌而下,温暖着菊穴和花户,整个下体一阵温暖。

「嗯……」

鹭眀鸾俏脸顿时一阵晕红,丹唇轻启,舒服地呻吟出来。

就在她还沉醉在这股快感之时,龙辉的手指忽然撤离,又从上开始滑动,鹭眀鸾心中不禁生出几丝失落感,希望他能在尾椎多停留一阵。

来回试了几次,鹭眀鸾浑身已经燥热无比,芳心砰砰乱跳,几欲跃出胸腔,压在被铺上的双乳竟缓缓鼓胀。

龙辉忽然撒手,说道:「明鸾,我替洛姐姐按摩一下。」

鹭眀鸾嗯了一声,便趴在床上阖目养息。

龙辉转头望下洛清妍,只见她正侧卧在一侧,手支桃腮,媚眼含情,依旧久候多时。

她今天穿着一件对襟窄袖镶粉边的雪衣,洁白而又艳丽!对襟罗衣在胸前打了一个漂亮的菱花结,隐约可见里面的抹胸形状,两团发酵面团般的饱满酥乳几欲撑破胸襟衣衫,由于大概是侧卧撑腮的缘故,乳肉向一侧流泻堆积,居然溢出了抹胸的边缘,露出一圈耀眼的腻白,一道小口子两条玉腿极为慵懒地交叠着。

相对于还略显青涩的鹭眀鸾,洛清妍简直就是熟得滴汁的蜜桃香瓜,看得龙辉心头狂跳,不住暗吞口水。

洛清妍轻轻放下茶杯,凝眸道:「龙儿,你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龙辉做了一个把眼珠子塞回去的动作,笑道:「我又把眼珠子放回去了,但这也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两位姐姐如此艳丽迷人,我多看几眼又会掉眼珠!」

洛清妍咯咯娇笑:「那你就别看了!」

龙辉叹道:「看了一眼还想再看第二眼,就这样一直看下去,不知不觉眼珠子就掉了出来。」,洛清妍伸出素白的玉足提了他一脚,微嗔道:「真是个混小子,也不知有多少女子被你这张蜜嘴给迷死!」

龙辉挠了挠脑袋,舔了舔口唇,说道:「洛姐姐,我口渴。」

洛清妍顺手斟了杯茶递给他。

龙辉摇头道:「洛姐姐,我想喝奶!」

洛清妍俏脸一红,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骂道:「要死了,明鸾还在这儿,你给我收敛点。」

鹭眀鸾别过头望着她,笑道:「师姐,我什么也没听见。」

龙辉见状说道:「好姐姐,正所谓善罚分明才能驭人随心,小弟这些日子在金陵矜矜业业,不敢有一丝怠慢,既为了发展实力,又要让妖族和世人和睦相处,可是累得很,你就赏我一口香喷喷的美乳,好不好嘛。」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哀求,倒是想个向母亲长姐撒娇的顽童,洛清妍内藏的母性被隐隐触动,叹道:「依你便是,不过有言在先,就只有一口。」

龙辉喜出望外,连连点头。

洛清妍咬着下唇缓缓解开胸口衣扣,露出一个雪白圆润的巨乳,形若雪球,丰硕如瓜,乳峰顶端红梅傲立。

龙辉只见脑门轰鸣,不顾一切扑到美妇怀里,埋首其中,脸颊贴在滚烫细滑的奶肤上,感觉到整个人好像浸润在一片乳酪奶浆之中,香滑甜腻,洛清妍的乳肉绵软酥嫩,仿佛是一团油脂,稍一呵气便会被烤化,变作蜜油流淌而下。

龙辉在美妇酥乳上腻了一会,便张口含住乳珠,用力吮吸起来,立即换来了满口温热甘甜,喝了一口,还想再喝第二口,却发觉怎么吸都吸不出来。

洛清妍推开他,拉好衣领,笑道:「说好只有一口,你可别太贪心了。」

原来她只是运功逼出一小口的乳汁。

龙辉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胸口,意犹未尽地道:「洛姐姐,一口不过瘾,再来一口好不好!」

洛清妍掐了一下他耳朵,嗔道:「别得寸进尺,老老实实给姐姐按摩!」

龙辉还未从那丰腴的奶瓜中回过神来,美妇那柔媚的腰臀曲线又展现在眼前,只见洛清妍将头枕在双手间,背对着龙辉趴在床榻上,只见柳腰芊芊,顺势而下线条忽然隆起化作圆润肥美的臀丘,撑得裙布饱满鼓胀,越发显得媚腰纤细,玉臀丰挺硕大,充满了成熟艳妇的勾人魅力。

「妖妇,看你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龙辉压下满身燥热,默念几声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规规矩矩地伺候洛清妍。

洛清妍感觉到全身舒坦快美,每一个毛孔似乎都要张开吐纳,不禁阖上双眼享受。

龙辉见她警惕松懈,立即将双腿分胯在她腰身两侧,跪在了柔嫩的玉背之上,洛清妍顿时一惊,正想大发娇嗔,却感觉到龙辉凑到她耳边低声细语:「洛姐姐,不用担心,这是按摩的其中一个步骤,若试过后,你还是不满意,小弟甘愿受罚。」

「好,就再信你一回!」

洛清妍甜美的嗓音带着腻人的尾音,似乎让心爱小情人压住,也让她说话时娇息渐沉。

龙辉膝盖搁在榻上,压下内心欲火,深吸口气,伸出双手,轻轻的在美妇丰腴的娇嫩玉体上轻轻揉捏按压起来。

虽然并不是赤裸相见,两人之间还隔着缎锦裙裳,龙辉仍能清楚的感觉到里面肌肤的娇嫩柔滑,并且完全可以确定亵衣那位置所在的绳带凸起,只要自己用手轻轻一拉,那亵衣便会滑落,这个发现,让龙辉恨不得直接伸手到她胸前,再一次狠狠地感受那丰满的娇挺。

「忍住,等时机成熟,再收拾这个妖妇!」

龙辉勉强又替她揉捏了几下,终于有些控制不住了,下体猛然勃起,狠狠顶在洛清妍的臀肉上,龙辉立即感觉到身下美妇那丰腴肥美的翘臀,弹性十足,粉嫩多肉,堪称世间少有的极品美臀。

洛清妍「嗯咛」一声,眉头微微一抖,但依旧保持不动,眼皮也没抬,但脸颊却多了几丝红润。

龙辉有意无意地将棍首轻点臀肉,但只是稍稍触及便挪开,但每一次顶在肉臀时都感觉到龟首仿佛被一片柔软包裹,妙不可言。

洛清妍也被他撩得芳心酥软,面红耳赤,但却依旧装睡不醒,心想就让他稍稍放肆一下,只要敢乱来立即收拾他,就在此时,洛清妍忽感臀缝一阵火热坚挺,雄壮的龙根在丰满的肉臀上摩擦着。

随即猛然深入,来势汹汹地顶在了菊蕾,洛清妍身子一阵紧绷,猛地瞪圆凤目,便要起身发难,熟料龙辉快她一步,借着按摩之便,瞬间封住她的哑穴,并一撮而就锁住气脉,洛清妍顿时有口难言,动弹不得,心中暗自叫苦:「正所谓狗改不了吃屎,我居然会相信这小畜生。」

她如今依旧保持着原来趴睡的姿势,因为被锁住筋骨不能动弹,远远看去就像是睡着一般。

龙辉心中窃喜,伸手在肥美嫩滑的臀丘捏了一把,气得洛清妍几欲吐血。

他放开这不能动弹的腴沃美肉,挪到鹭眀鸾身边,低声呼唤道:「明鸾,明鸾。」

鹭眀鸾享受了一轮高明舒服的按摩,身心舒坦便小睡了片刻,对于方才的事情是一无所知,听到龙辉叫唤才睁开眼睛。

「做什么?」

鹭眀鸾嘟囔了一句。

龙辉道:「明鸾,我好想你啊!」

鹭眀鸾哼道:「油嘴滑舌的话可以省下了,别以为我像那些小丫头那么好骗。」

龙辉笑了笑,俯身下去,用嘴唇叼住她耳朵。

鹭眀鸾身躯一颤,低吟道:「别……快住手,师姐还在旁边。」

「不要紧,洛姐姐睡着了,咱们小心点就可以了。」

龙辉咬着她耳朵说道。

鹭眀鸾那肯依,身子不断扭动挣扎,但又怕动作太大惊醒「熟睡」的洛清妍。

龙辉干脆压在她背后,勃起怒龙同样顶在美妇圆润的臀肉上,与洛清妍的绵软丰腴不同,鹭眀鸾的臀肉较为结实,就像是三十多岁的白翎羽一般,健美丰实,龙根戳在上面便感觉到一股饱满的弹力。

对于洛清妍那熟得可以滴水渗蜜的媚态,鹭眀鸾更像是一颗半生半熟的果实,咬一口便会满口酸甜汁液,龙辉轻巧地在她身上施展房星灵功的招数,抚阴手先行伺候,逗得鹭眀鸾娇吟不已。

勉强又替她揉捏了几下,龙辉终于有些控制不住了,他轻轻俯下身贴在鹭眀鸾的粉背上,在她光润的颈项印了一个娇艳欲滴的吻痕,嘴里喃喃自语道:「眀鸾,感觉好吗?」

鹭眀鸾「嗯咛」一声,接着话音一转,矢口否认:「好什么,你重死了,压得人家都喘不过气来!」

「这样子啊?那咱们换个姿势,转过身子,让相公替你按摩一下前面。」

龙辉伸出舌头添了添干燥的嘴唇,不无挑逗地说道:「这次保证会很舒服。」鹭眀鸾迟疑了一下,轻摇臻首:「不要……」

龙辉微微一愣,旋又明白过来,凑到她玲珑的耳垂边伸出舌头轻轻添了一下,轻声道:「怕什么?洛姐姐已经睡着了,咱们小声点就没事了。」

鹭眀鸾扭头向洛清妍看了一眼,试探地叫了声师姐。

洛清妍气得柳眉倒竖,偏偏说不出话来,而且连脸都转不过来,只能维持俯卧的姿势,将脸埋在双臂间生闷气。

鹭眀鸾误以为洛清妍真的睡着了,便稍稍松了口气,洛清妍听到她舒气的声音,心里暗骂:「骚蹄子真是蠢死了,被小畜生哄了几句便昏头转向,待会要你哭都来不及。」

龙辉把鹭眀鸾的娇躯翻转过来,在鹭眀鸾地耳垂、粉颈大肆狂吻了一番。

鹭眀鸾与他分别多日,心中颇为挂念,半推半就之下便从了他。

龙辉勾住她玉颈,口舌相接,含住美妇檀口香舌细细卷吸品尝,顿感气如兰息,涎若清泉。

龙辉十指并用,解开鹭眀鸾的衣衫,只见美妇肤若凝脂,雪润丰腴,一队微颤颤地乳峰更显高耸入云,乳根圆润,但上端却是缓缓变小,宛若尖笋,远远看去便想两颗蜜桃,与白翎羽的乳型颇为相似。

胸口微凉,鹭眀鸾更是羞闭着美眸,侧过绯红的粉脸,不敢看他。

龙辉双手立按了上去,随着香唇吐出一声压抑的呻吟,鸾峰宣告失守,那娇嫩滑腻的丰实肉感使得男儿浑身一颤。

「哼……哼……嗯!」

怕惊动师姐,鹭眀鸾银牙暗咬,用手背捂住嘴唇,尽量克制不让自己发出羞人的声音,但还是漏出细微的娇吟。

龙辉用力的揉搓了一阵,嘴唇凑到鹭眀鸾脸上,亲吻她捂嘴的掌心纤纤玉指陡然遭遇狼吻,鹭眀鸾芳心涌起一阵异样的刺激,玉体微微发颤,本能的松开双手,娇艳绯红的玉颜。

龙辉顺势吻住她的口唇,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鹭眀鸾也不是懵懂不知事的少女,很快便投入绝色,探舌同龙辉激吻起来,两人灵舌纠缠,吸津吮液。

龙辉手掌缓缓落下,探入美妇裙底,鹭眀鸾本能之下夹住双腿,但已经有半个身子酥软的她那守得住阵地,被龙辉三扣五钻便卸开了防御,手掌直接摸向花户蛤唇。

「啊……嗯……嗯……」

鹭眀鸾娇不胜羞的紧闭着美眸,微仰臻首,从喉中释放出压抑已久的颤呻哼吟,赤裸的上身猛地弓起,宛如受伤的小白兔。

龙辉手指继续骚动,抚穴弹唇,忽而一把掐住蚌珠,鹭眀鸾不堪重负仰头哀啼一声,花底猛然一漏,溢出股股花浆。

龙辉立即解开她的腰带,鹭眀鸾顿觉股胯一凉,竟然被扒了个精光。

龙辉喜不自胜,只见玉人雪胯之间流水潺潺,点滴均坠落被单,微开的粉嫩肉穴,伴着已被打湿的萋萋芳草,实是淫靡之极,美艳之致。

龙辉只觉一股热流荡开,淫欲大起,俯首其中,舌尖顶开蜜穴,在那一潭蜜液之中往返流连。

龙辉品鉴数口,始终觉得鹭眀鸾胯下花蕾甚是诱人,粉嫩洁净,时收时放,丰润蜜液喷涌不休,他双手微一用劲,托起将鹭眀鸾臀胯,再让她雪胯全部张开,就着那鲜嫩户口一埋头,已狠命舔吸起来。

他一边舔吸,一手探上美妇胸口,一把将一颗硕乳握住,食中指把着小乳头轻轻搓弄。

这番一来可叫鹭眀鸾好受了,也顾不得会不会惊动师姐,连连哎呀娇喘,淫声浪语波涛起伏,接连不断。

洛清妍听得又气又恼,心中无奈苦叹。

鹭眀鸾小泄一阵,神志稍微清醒,按理来说刚才的声音应该惊动了师姐,但偏偏洛清妍一动不动。

「师姐,你怎么了!」

鹭眀鸾有些担心地问道。

问了一声未见答复,鹭眀鸾顿时明白过来,瞪着龙辉怒斥道:「臭龙辉,你对师姐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