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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2022-08-11 13:00

借种的悲剧

  
高平是一家享誉全城的室内装潢设计公司市场部经理,在事业一帆风顺的日子裡,终于和恋爱多年的高中同学芸英结成了夫妻。芸英是一间超市的会计,是个样貌甜美身材出众的可人儿,更是不可多得的贤妻良母型的好媳妇。婚后相亲相爱,日子过得乐悠悠,另他们周围的人为之羡慕不已。
他们在婚前就有了打算,起码过上三年二人世界的浪漫日子才去考虑要孩子,所以儘管父母都急着抱孙儿,也从不会动摇他们立下的决心。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他们一直坚持着男的用安全套女的服避孕药这双管齐下的万全保险措施。
三年很快就过去了,是考虑生育的时候了,于是他们便中止了所有的避孕手段,努力耕耘,一心只待爱情结晶的出现。可是一年过去,还是毫无动静,这时他们才懂得急了,便分别到三间医院反覆做检查,但得出的诊断都是那么的一致,那就是女方一切正常,问题是出在男方。经过了反覆的精液检验,竟然发现不到有健康的精子存在。据医生说,那是属于先天性的生理缺陷,是无药可治的。
好端端的一个幸福家庭,从此就堕入了一片愁云惨雾之中。不但双方老人家的唏嘘令他们难过,就是他们自己也难以接受这无情的现实。虽然贤淑的妻子没有埋怨的情绪,但每当看到街上蹦蹦跳跳的孩子,心裡就觉得刀割的难受。再远一点想到步入老年后无儿无女的悲哀,更是凄酸不已。
一天晚上,夫妇俩躺在床上閒聊,高平挑起了一个敏感的话题。
「听说,可以接受捐精,进行人工受孕的。」
「这不是新鲜的事情了。」
「听说捐精的人除了身体健康外,还要根据自身不同的素质收受,并且是绝对保密的。」高平有点胆怯地放出了试探气球。
「煳里煳涂地在我的身体裡植入一个杂种,我才不会接受呢!」想不到芸英的态度毫无商量的馀地,高平只得默默无言。
又一个晚上,高平在网上看到一段「借种生子」的新闻,说的是在丈夫的默许下,妻子向她的前度男朋友借种,当孩子诞生后,前度男友还跟妻子纠缠不清的故事。他把文章介绍给妻子看过了后,妻子一句就抢白着说:「好端端的一个家庭就这样破坏了,值得吗?」但由此让她隐约看出了丈夫已经有了让她去借种的想法,心裡不由得也活动起来。
一天下班回来,芸英喜形于色地告诉了丈夫一个消息:「听同事说,有些婚介所暗地裡当中介,穿针引线经营『借腹产子』和『借种生子』的」特殊业务,据说还会跟当事人协商好条件,签立了合同,蛮正规的。「
「不新鲜,我也听说过。问题是害怕像哪个网上的故事发生!」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如果你有兴趣,去咨询一下也是无妨的。」
到了週末,两人于是跑到一家最有规模的婚介所去探询。婚介所的一个胖大姐把他们接进一个房间裡,向他们做了详尽的介绍,还回答了他们提出的疑问以消除他们的顾虑。
据胖大姐说,这是法律的灰色地带,是没人管得着的事,关键是保密的工作要做得好。首先是当事双方不准互通姓名、住址等任何联繫信息;其次是行事必须相约在异地进行。至于报酬,除了婚介所收取中介费外,给对方的回报一般是三千到五千,那是要按对方的各种条件论定的,比如身材样貌一流的帅哥大学生要价是最高的。最后胖大姐还说,他们是规定「不成功不收费」的,由女方选定最有把握的日子行事,一次不成功下次再约日子,次数不限,不过所有在异地的交通食宿费用得由女方负担。
回家以后,夫妇俩的一切顾虑好像都不存在了,经过了认真的商量后,就给胖大姐打去电话,嘱咐她物色对象,并叮嘱一切条件必须要拣选最优秀的。
过了几天,胖大姐来电话说,合适的对象找到了,是个条件顶尖的大学生。于是两夫妇便急不及待地到了婚介所,看过了背景资料和照片,认为相当满意,便毫不犹豫地把委託合同签了。
一切计划好像已经顺利铺开,但越是到了临门一脚,夫妇间的紧张情绪反而越发加剧。在这个问题上,丈夫虽然很放得开,为了生儿育女可以什么都豁出去,但现实中每每想到爱妻就要投入别人的被窝裡,心裡就暗暗地在发疼。妻子本来就是个比较传统的女人,从来也没想过自己会侍奉第二个男人,每当想到自己就要投入一个素昧生平毫无感情基础的陌生男人的怀抱,心裡就有着说不出的恐慌和羞愧。不过在夫妻间互相充分沟通和鼓励下,都能下了狠心准备去面对将要到来的一切。
眼看月事即将完结,排卵期很容易就可以推算出来,于是跟胖大姐联繫,给了个排卵的大概日期,让她铺排打点一切。
不久后的一天,排卵将临近的徵兆出现了,只觉得自己春情勃发,乳房分外坚挺,于是通知胖大姐火速知会对方和预订约会的酒店。
为了给妻子有个照应,第二天,夫妇俩便一起出行,乘搭火车到了80多公裡外的一个县城裡,按址找到了预约好的酒店,开了两个房间,夫妇分别安顿了下来。
到了晚上,芸英独自忐忑不安地在自己的房间裡等候着临时丈夫的到来。八点正,房门被轻轻地敲响了,门打开后一个男人就闪了进来,可是藉着昏暗的灯光,两个人一照面,竟然都吓得一下子倒退了两步!
「嫂子!怎么是你?」
「小叔子,怎么是你来了!」
当大家头脑冷静了一下后,经过互相探询才弄清了情况。原来正在念大学的小叔是经同学介绍,第一次干上这挣外快的营生的,谁知歪打正着,竟然和亲嫂子碰在一块了。
「嫂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干这事变坏了?其实我也思想斗争了很久,后来想到这也算得是帮助人的事,与寻花问柳的淫乱勾当有着质的区别,况且可以得到可观的报酬,而自身也没什么损失。」
「你是成年人了,当然懂得自己在干什么的。不过我到底是你的亲嫂子,除了难为情外,这不是乱伦了吗?」
「不能这么说吧,要知道这是一宗交易,是帮助你和哥哥走出困境,达到目的后事情就完了,是不能跟家族裡的淫乱等同看待的。再说,一旦成功了,孩子是货真价实姓高的,跟哥哥也存在着血缘关係,这不比找个陌生人强吗?」
「也许你的见解是对的,不过多尴尬啊!再说,以后我们怎么见面呢?」
「你就把我当作不认识的人就行了,事情完了,我们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既然费了这么多工夫安排好了,那就听你的好了!」芸英说到最后一截话时,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只感到自己的脸在发烫。
于是,高安就走近床沿,主动靠坐到芸英的身旁,拉着她的手继续说些閒话,以缓和她的紧张情绪。不久,高安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先洗个澡吧。」芸英回他说:「我刚洗过了,你随便吧。」
芸英独个儿躺倒在床上,心裡还老是在忐忑不安,甚至想到要不要打个电话给隔壁的老公徵询他的意见呢?正当她的思想在极度溷乱的时候,高安赤裸着上身,围着浴巾已经走到了床前来。
「好了,我们睡觉吧。」高安说着,便一下子躺到了床的另一边,随手把浴巾扔到了地上。只见他赤条条的,芸英瞥了一眼,立即羞得闭上了眼睛。
「你是过来人了,有什么未看过的,放鬆点吧,要自然一点,开心一点才好的。」看来高安比她还要老到,几句话就开解了她,还不知哪来的勇气,一侧身就投进了高安的怀裡,高安就顺势紧紧地一把抱着她,送上了火热的甜吻。
一个是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子,一个是正处于排卵期春潮荡漾中受到异样刺激的少妇,用不着怎样花太多工夫去互相调情,已经把两人弄得神魂颠倒,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没多少性经验的高安,一翻身压在芸英的身上,好像还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已经急得火烧火燎的芸英便主动地伸手引导着他,直闯自己的桃源深处。
才十多分钟的翻云覆雨,在芸英高潮将要到来的时候,他却一下子就一泻如注,急得芸英挥拳狠命地捶打他的嵴樑!
草草完事后,高安立即就瘫软了下来,意犹未尽的芸英就紧紧地搂着他,过了许久,炽热的激情绪才逐渐平静下来。
面对不太懂得温存,不太懂得创造协调和谐气氛的小伙子,芸英想到不主动调教不行了,于是便热情而耐心地把完美的男女交欢套路,从前戏到后戏,交媾时的各种技巧,以及多种的姿式的运用,都一一传授给他。说着说着,已经把这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诱惑得热血奔腾,那话儿早就再度雄赳赳气昂昂,跃跃欲试了。
有着无穷的精力的年轻人,这一晚,经过了间断的三次销魂,直把芸英弄得神魂颠倒,欲仙欲死,感到结婚几年来,到了现在才真正尝到了男女间前所未有的无限欢愉。不过理智使她还没忘掉正事,就在第二次交欢的时候,当感到高安已经到了忍无可忍时,便迅速拿过枕头把自己的臀部垫高,并把双腿架在对方的肩上,以增加受孕的可能性。
子夜过后,大家都疲劳极了,才相拥而睡,一觉睡到了天明。醒来后,高安还尽情撩拨,欲再施云雨,但芸英说身体太髒了,要注意卫生才好,于是便双双走进浴室,互相帮忙着洗了个痛快。在洗浴中,在高安主动的挑逗下,还没放过了又一次的机会。
浴罢,高安穿戴整齐便告辞要赶回学校上课去。昨晚,芸英因为考虑到避免给他造成思想压力,所以一直没敢告诉他哥哥就住在隔壁。
高安走后,芸英感到实在疲惫不堪,看看时间才六点多,估计丈夫还没起来,于是便倒头再睡,一直睡到十点多才醒来,连忙拿起电话打到隔壁去,才知道丈夫也刚好醒来。原来昨晚高平因为牵挂着妻子,想到妻子就在自己的眼皮下和别的男人在销魂,心裡难过极了,所以直到天快亮了才能入睡。
两夫妇会合后,开始是各怀心事的沉默,后来,还是妻子先开口说话。
「老公,对不起你!」
「哪裡话。应该说难为了你才是!」说罢,搂着芸英亲吻起来,让她感动得热泪盈眶。
昨晚赴约的不速之客竟是小叔,这件事究竟应否告诉老公呢?芸英早就考虑过利弊了。如果瞒着他,他的心情可能会好过一些,也不会衍生出诸多的副作用来。但纸难包火,万一最后真相大白了,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如果直白相告,老公的反应是很难预料的。不过坦诚相对是他一向所遵循的妇道,万一老公有反感,到时再开解他就是了……
「你没想到昨晚跟我在一起的是谁吧?」
「你这么说,难道是我认识的?」
「高安!」
高平听了,犹如头上突然响了个炸雷,连忙鬆开了搂着妻子的手,颤声地说:「不要给我开玩笑了!」
「你的亲弟弟!哪还有错的?」
「先前我们看过背景资料和照片的呀,难道掉包了?」
「他告诉我了,因为他想到这不是光明磊落的事,所以给婚介所的资料都不全是真的,那照片也是通过电脑做了手脚的,临场时,只要真人比照片还帅,那就不会有问题了。」
「天哪!那怎么办啊?保密措施那就全泡汤了!」顿了一顿,好像还抱一丝希望的问道:「那你们昨晚没做那事吧?」
「保密是不成问题的,他比我们还紧张。既然一切都安排好了,事情当然是顺理成章的,难道我们整晚就坐到天亮吗?」
接着,妻子就把昨晚高安对问题的看法完完本本地跟他说了,还特别提到播下的种也是姓高的血脉,总比「野的」好。
高平听后,情绪逐渐缓和下来了,芸英知道,老公已经能接受这个现实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过了十多天,芸英的月事竟依时来潮了,也就是说,这一次的努力功亏一篑了!胖大姐和她自己的分析都是一致的,那就是情绪太紧张了。她还说,一击即中的机率是很少的。
好不容易盼到了下一次排卵期将要到来,恰逢单位安排她丈夫出差去,时间起码一周。丈夫在临行前出了个主意,他对妻子说:「现在保密的意义已经不同了,那就不要劳碌奔波到外地约会了,既省时省钱又可避免劳累,到时你就撇开胖大姐,直接把小叔子约到家裡来吧,这样,情绪和气氛都会好些。」
约好的第一天,高安在傍晚就如约到来了。这一次,由于种种顾虑的消失,芸英的心情特别好,预早就买来了精选的肉菜,做了三个拿手菜式,兴致勃勃地和小叔子开怀共尝。
晚饭后,芸英招呼高安在客厅看电视,便自行回到主人房沐浴去。浴罢,穿上一件吊带连衣裙式的性感睡衣,酥胸半露,下面是一双雪白修长的玉腿,阿罗多姿的走到客厅来。当和高安一照面时,竟使他为之目瞪口呆,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便假装盯着电视画面,再不敢正面看她。后来还是芸英以主人的姿态,热情地招呼他到浴室洗澡去。
为了营造浪漫的气氛,趁高安洗澡时,芸英把客厅的灯光调暗,把电视关掉后,播放起早就选好的催情舞曲,让醉人的音乐充满了全屋。
高安浴罢出来,被眼前的气氛感染得难以自持,于是走近芸英,扬手做出了邀舞的动作,芸英微笑着递出了纤纤玉手站了起来,高安便乘势把她拥入怀裡,一阵无比热烈的亲吻后,再也顾不得什么规范的共舞姿式,高安双手紧紧搂紧她的纤腰,她双手环着高安的颈项,把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随着乐曲的节拍,在不太宽大的客厅裡踏起舞步来。
浪漫的气氛,奔放的热情,让两人的激情达到了沸点。一个光盘还没放了一半,他们已经相拥着走进了睡房去。
当大家飞速地给对方解除了身上的所有障碍后,便双双倒在床上搂成了一团。
虽然处在炽热的激情之中,芸英也没忘记真正的使命。在第一波的交欢中,她引领高安自始至终保持男上女下的经典招式,凑准对方将要进入高潮前,便迅速地用枕头垫高了自己的臀部,把双腿架上对方的双肩,好让宝贝顺畅地直达子宫深处,以提高受孕的机会。此后接二连三的再度云雨,才顾得上调教经验不多的高安,交替转换多种多样的招式,互相尽情取乐。
接连的三个晚上,两人更加默契地投入了无限的欢愉之中,大家俨然成了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或是恩爱无比的新婚夫妻。到了不得不依依惜别时,高安在门口理智地扔下一句话:「如果这次成功了,我也就功成身退了,此后大家就把过去发生的一切全忘了吧!」芸英听后,就满眼泪光地频频点头,回以一个火热的深吻。
两个月经週期过去了,月经都没来,芸英夫妇为之大喜过望。于是分别到两处医院去验孕,结果得到的都是好消息!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结果顺利地产下了一个又胖又白的男孩,芸英夫妇终于得偿所愿了。在分娩后的第二天,高安带着鲜花到来探望,正好高平也在医院裡,兄弟俩在此时此地相见,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尴尬气氛,但当芸英把婴孩递给高安抱时,高平看着,想到他们才是真正的父子关係,内心便不禁产生一种莫名的悲哀!
幸好这无比自卑的情绪只在一念之中,毕竟在以后的日子裡,高平夫妇的家庭生活更充实了,他们一起努力,悉心地照顾着儿子,一家三口乐也融融。
高安因为住校,临近毕业,学业负担繁重,所以就是假日也很少离校,不过偶尔也会到来看望一下孩子,他们的相处就跟过去没有什么分别,谁也不会提起那只有他们三个人才知道的秘密。至于芸英和高安之间,就算高平不在家,也一直严守叔嫂的界线,不论言语行动,从没有出现过一丝一毫越轨的行为。
到了孩子快两岁的时候,高安已经在一家外资企业谋得一个好职位,他们见面的机会就多了。高安总是隔三岔五地就到他们家裡来转悠,跟牙牙学语的孩子玩得欢。高平每当看到孩子跟弟弟的感情异常融洽时,心裡就会产生一丝的不安。
一天,高平不在家,芸英到厨房做饭去了,高安带着孩子在露台玩。看着天真烂漫的自己的亲生骨肉,一时感情冲动,竟以草莓为诱饵,低声地教孩子叫他爸爸!无知的的孩子为了得到最爱吃的果果,竟真的一迭连声「爸爸!爸爸!」的高声叫起来,芸英听到还以为丈夫回来了,当出来看到这情景,竟一时惊慌失措得说不出话来。定了定神才责怪儿子说:「傻猪猪,那是叔叔呀,你不会叫叔叔吗?」于是孩子便改口呼喊:「叔叔,叔叔,给我,给我!」两个大人看到后相视而露出一丝的苦笑。
晚饭后,高安还没走,跟哥嫂在客厅閒话家常,孩子在一旁玩他的小飞机。后来高安想逗他过来,于是拿起一粒草莓引诱他,谁料聪明的孩子竟像条件反射般的高叫「爸爸!爸爸!给我,给我!」一时使整个客厅的气氛变得十分凝重,芸英慌忙走过去纠正孩子说:「爸爸没有果果,果果在叔叔的手裡哩,快叫叔叔,叔叔就给你。」
虽然尴尬的场面化解了,但此时各人的心情就像打翻了个五味瓶。高平一脸不自然地站起来道声洗澡去,便走回主人房裡。高安也一脸不安的告辞了。闯了这祸后,一个多星期也再没有登门来。
转眼已是端午节,芸英给高安电话,约他下班后来家裡吃饭。这天芸英补休半天,特地到市场去买来许多肉菜做节。高安在外跑差后,四点不到就来了,哥哥还未放工回家,嫂嫂正在忙裡忙外地张罗晚饭。高安本想帮点什么忙,但芸英说把孩子带着就帮了她很大的忙了,于是就跟孩子在客厅裡玩耍。过了不久,高安到洗手间去,路过厨房,看到芸英正在洗菜,只见她穿着一件无领无袖的家居便服,粉白的颈项,诱人的玉臂,使高安一时动起了邪念,想起过去和嫂嫂肌肤相亲的缠绵,实在按捺不住心头的慾火,于是稍稍走到芸英的背后,以闪电般的速度往芸英的手臂狠狠的亲了一口!受到突然偷袭的芸英勐一回头,高安已经回身熘走了。
高安工作已经一年,得到上司的重用,事业上可算一帆风顺,但感情生活却相当的糟糕。只因女朋友最近举家投资移民加拿大,临别前虽然谁也没表明就此分手,但在把她送上飞机的一刻,就已经意识到半年的爱恋已经就此结束了,所以一直为这无形的失恋而闷闷不乐,鬱鬱寡欢。感情生活的空虚已经把他煎熬了一段日子了,往往在感到无比的孤独时就很自然的会回忆起与嫂嫂甜蜜相处的一幕。
芸英当了两年妈妈后,已经变得相当成熟了。所谓有子万事足,一家三口生活过得乐悠悠,尤其在亲朋戚友面前,甚至走在街上,都有一种十分自豪的感觉。可是高平自从在最近遭遇到接连出现的尴尬后,内心就有着一种像偷了人家的东西一般的不安,无形的自卑感就越来越强烈,往往在胡思乱想中,在内心深处形成了一连串的怨恨,除了恨自己的生理缺陷外,一怨弟弟没把真实资料提供给婚介所而让他上了当;二怨妻子独断独行,当年没有即时拒绝小叔子当借种人。心裡盘算着,要是哪个给借种的是个陌生人,孩子的身世就将是个永远的秘密。每每看到弟弟和孩子在一起的时候,就会想到他们才是真正的父子俩,自己只是个冒牌的爹,因而内心产生着一种楸心的悲痛。
在夫妻生活中,由于杂念丛生,亦由于年纪渐长,也由于自卑感的膨胀,高平的性能力已经大不如前,还时不时出现阳痿的现象,往往因为有心无力或者半途而废而不能满足妻子的慾望。面对老公的未老先衰,正渐虎狼之年的芸英,只有在暗地裡抵受着性飢渴的哀伤。天底下谁也不会否认和谐的性生活是维繫夫妻感情的基石,因而在他们夫妇之间已经潜在着一种随时会暴露的感情危机。
这次小叔子突然的鲁莽举动,芸英心裡虽也怪他不该违背过去严肃的承诺,但当回味起跟他在一起时的销魂时光,就不禁为之心如鹿撞。不过理智让她不得不强压自己的慾念,痛苦地压抑着自己的胡思乱想。
这晚在欢度端午的家宴上,高安可能在心裡也存在着极其複杂的感情,所以毫无节制地喝了很多的酒。芸英唯恐他酒后胡言乱性,不得不及时制止了他。饭后见他还没有多少醉意,就急忙打发他回家去。次日,高安给还在上班中的嫂子打去了电话,为自己昨天的冲动行为道歉,芸英也不想再提起这件事,只是澹澹地回了一句「没设么,以后注意就是了」,便藉故在办公室不方便说话而把电话挂了。
但凡患上阳痿的男人,原因是多种多样的,但有个共通点就是心理障碍可使病情加深。由于在妻子面前雄风不振,有心无力,或者再加上妻子的埋怨,就会严重地丧失自尊,发展下去,越是自卑就越是失去信心,结果情况就会更加恶化。高平的情况正是如此,虽然也曾到医院去看过男科和一些所谓专治阳痿的专科医生,仍然没有一点的起色。在房事中,芸英也非常同情和体谅他,时常给与最大的配合,多种刺激挑逗的法宝都使尽了,但是他就是不争气,就算有时勉强能行事了,但往往在撩得妻子慾火如焚的时候又瘫了下来。
越来越糟糕的性生活,既成了高平严重的思想负担,也成了芸英莫大的的遗憾。渐渐地,芸英对丈夫再也不抱任何希望了,每在月事週期的中段春潮涌动的日子裡,更深人静面对无能的老公,难以抑制的飢渴往往令她痛苦不堪。
在一个盛夏时节,高平衔命出差到外地去,预计时间要十来天。独守家园的芸英,难免一天比一天觉得寂寞。小叔子间中也会抽空来探望他们母子俩,但自从上次发生了失常举动以后,便变得十分循规蹈矩了,叔嫂和叔侄的关係始终正常的维繫着。
这些天,外婆把孩子带回家玩去了,芸英的日子过得更孤寂无聊。在一个周末的晚上,天气闷热,芸英早就吃过晚饭洗过了澡,虽然免去了内衣裤,只穿一件宽身的小背心和休閒小短裤,但还是热得难受,后来躲回了睡房开足了空调,才觉得好受些。由于这两天正逢春潮的时日,穿着又单薄,睡在床上无意的碰触很容易就激发起难以自持的慾望,于是不自觉地抚摸起自己又涨又硬的乳房来,进而用指头揉弄自己高度敏感的阴核,可是不痛不痒的自慰不但没能缓解她的欲望,反而更加撩起山洪暴发般的激情。在难以忍受的飢渴中,她突然想起了小叔子来,便不顾一切地拿起电话,拨通了他的手机。
「安仔吗?你在哪?」
「闷得慌,到酒吧来打发时间。」
「我有急事,你赶快到我家来!」芸英说完,就立即把电话挂了。
高安想到她独自在家,恐怕出了什么意外,于是便火速离开酒吧,跳上的士,赶忙奔往她家去。
在她打完电话不到二十分钟,门铃就响了。她急忙把门打开,高安就一头闯了进来,忙问:「发生了什么事吗?」只见她悠閒地微笑着说:「看你急得,没事!只是闷得发慌,想你陪陪我!」高安听后,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芸英接着又说:「热得很,房间裡开了空调,到裡面凉快凉快吧。」说着,便卒先往睡房走去。
本来高安一进门时,一眼看到她那十分暴露的穿着,就已经感到有点不好意思,现在还招呼他到睡房裡去,心裡更是喘喘不安,可是稍为迟疑了一下,还是尾随她进去了。
高安因为赶路,这时已经热得大汗淋漓。芸英看了,忙说:「看你满身汗水,给凉风一吹是很容着凉的,快洗个澡去。」说完,就不容分说把他推进卫生间去。
主人房卫生间的门是不设锁的,当高安正在开始淋浴时,突然门一开,芸英闪了进来,把他吓了一跳,便连忙把身转了过去。
「刚才我的身上也冒了汗,一起洗吧!」芸英诡秘地笑着说。当看到高安不好意思地背向她时,又说「不用装模作样了,你的身体我有哪裡没看过!」于是,便迅速脱掉自己身上不多的衣服,拿过花洒,就往两人的身上淋起来。
到了这时,高安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于是精神迅速放鬆,欢快地与她周旋起来。在互相擦浴的过程中,大家都已经给撩拨得火烧火燎,不待把水擦乾,高安便一把抱起她,走出卫生间,紧紧地拥作一团,滚到了床上。
当大家到了急不可耐的时候,芸英突然推开高安,忙在床头柜裡翻出一包安全套来,扮了一个鬼脸微笑着说:「我正在危险期,大意不得,幸好有这东西救急!」
对大家来说,都是乾柴遇烈火,久旱逢甘霖。一个是年轻力壮,好像有使不完精力的小伙子,一个是久不沾性事飢渴难耐的怨妇,一旦如鱼得水,怎不闹个地覆天翻!况且这时的高安与两年多前的初生之犊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当年经过了芸英几天的现场调教,后来又谈过了两个女朋友,性经验已经变得越来越丰富,性技巧也已经运用得灵活自如了,所以直把芸英一次又一次地送上了神仙的境界!
亢奋平复下来后,忽见芸英眼泛泪光,高安忙问她怎么了,她急忙伸手抹一抹眼睛后,无限伤感地说:「谢谢你带给我无比的欢乐!你还不知道,你的哥哥大半年前就已经是个性无能的人了,你说,这样的日子叫我怎么过啊!所以今晚才把你叫来,你千万别以为我是个不守妇道的淫荡女人啊!」
高安听后,对她的遭遇深表同情,好言安慰了她一番,并说:「在你有需要而又方便的时候就找我好了。我们都是成年人,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行了。我们的所做的,老一套的认识叫做『乱伦』,其实以科学的角度看,只有血缘相同的家族中的人才不能乱搞,我与你又怎能牵扯进去呢?」芸英听后也不答话,只报以一个深情的热吻。
突然,高安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刚才在兴头上我不好问你,你家裡怎么会备有安全套的呢?」芸英哈哈大笑后才回答说:「不错,很奇怪吧?因为你哥从来就用不着的。」顿了一顿又说「说来丢人,因为你哥不举,我不知用了多少办法去刺激他。我甚至给他口交,可是那话儿一放进嘴裡就觉得反胃,后来试着买来了安全套,先套上了才行事,感觉就好多了。」高安听后,脸上现出了一丝的苦笑。
谈笑间,由于大家不安分的手互相的挑逗,很容易又再度激情迸发,于是又一次再行云雨,直到大家都感到了最大的满足后,才相拥着迷迷煳煳地睡着了。
在睡梦中,突然床头柜上的电话铃声响个不停,因为高安睡在床口,在朦胧中便条件反射般的拿起了话筒:「喂,喂!找谁?」但对方没答话便挂断了。
原来电话是百里以外的高平打回来的!这晚,高平在酒店裡睡不着,记挂着家裡的母子俩,便往家裡挂电话。岂料,接电话的是个男音,而且很明显是在睡梦裡的声音,顿时吓了一跳,于是不敢打草惊蛇,便立即挂了。
心裡忐忑不安的高平后来细想,家裡就只有客厅和主人房两台电话机,那接听时发出的像还在睡梦中的男音,显然用的就不是客厅的电话机,因而家裡发生了什么事已经非常明显。再细想,睡在自己床上的会是谁呢?回味那声音特徵和情况判断,一下子就断定了那是自己的弟弟高安!
为了证实自己的推断,第二晚十时许又再次往家裡挂电话,但铃响了许久也没人接听,说明了家裡没人。妻子到哪去了呢?
原来,芸英跟高安约好了隔一晚才再来,因为第二天她和妈妈说好回娘家去看望儿子的,所以丈夫的「电话侦察」便扑了个空。
次日,芸英下班后早就煮好了晚饭等待『心上人』的到来。不久门铃响了,她慌忙把街门打开,原来是隔壁的梅姨借烫斗来了,好不扫兴!过了许久,高安终于到来了,一进门,就像久别重逢的恋人般把芸英紧紧地拥抱着吻个不停,心情极其舒畅的芸英也主动的迎合着,直到觉得快要窒息了才挣脱开,走回厨房去。
晚饭时,芸英提议喝了点红酒,酒力催情,才两杯她就不但脸颊飞红,连穿着小背心露出的雪白肌肤也泛起了红霞。微带醉意的芸英显得更加漂亮动人了。高安再也无心添饭,一起动手收拾好后,就依偎着坐在沙发上聊天。
突然电话响了,高安下意识地顺手就去接听,但一下子又缩回手,芸英看到,就连忙拿起听筒接听,原来是老妈子打来的,唠叨了一番,无非都是说些孩子的趣事。芸英听完电话后对高安说:「现在才算有点警觉吧?不要忘了你的『走私』身份啊!事关你哥出门去了,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被谁察觉就水也洗不清了!」
这使高安想起了前晚他接听的神秘电话,于是满腹狐疑地说:「前晚哪个电话我是不应该接的,当时睡得煳里煳涂所以没意识到这问题。都那么晚了,还给人家打电话,肯定就是熟人。不会是哥哥的长途吧?」芸英说:「有可能,尤其是不答话就挂了,显然听到是你的声音!」他们说着说着,越想越害怕,于是芸英说:「如果因此而露馅了,那到时就随机应变吧。不过以后你就记着不要再犯忌了。」
看来大家都再无心閒聊了,芸英说:「这裡太热了,还是到房间去歎空调吧!」高安听了,正中下怀,于是拖着芸英的手往房间走去。
这一次,高安一切都不再陌生不再被动了。两人非常默契地到卫生间共浴以后,就赤裸着滚在床上热烈地缠绵起来。熟练的床上技巧,多种姿式的变换尝试,使芸英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欢乐。
当芸英又一次高潮到来了,高安配合着加速了动作,直让她感到魂飞天外,发出一阵紧似一阵的浪叫时,电话铃声却在响个不停,于是她不得不歇下来拿起话筒接听,「喂!您您您找,找,找谁?」由于还在气喘嘘嘘,虽然努力镇定,但声音还在打颤。
「是我!还没睡吗?」话筒裡传来老公的声音,把她吓得打起哆嗦来。
「天,天气很热啊!」本来简单的问题也使她答非所问了。
「看你,怎么气喘嘘嘘的?不是有什么不舒服吧?」
「听到电话响,跑楼梯冲回来!晾晒的衣服丢到楼下去了。」这时,她已经镇定了下来,情急智生,便逼出了这可信的谎话来。
老公听后也没再追问什么,问了一些孩子的情况就挂线了。
其实,由于有了前晚的警讯,刚才的情况是骗不了高平的。不过虽然明知妻子在偷情,也咬着牙有意不去捅穿她。
自从用「电话侦察」的办法发现了情况后,在无比的痛苦中让他想得很多。他向来对妻子的为人是十分瞭解的,现在之所以红杏出牆,应该说祸从己起。由于自己的不争气,让妻子长期在守活寡,自己是深感愧对她的。也想到,要是捅穿了她,责备她,夫妻的和睦关係肯定就此完蛋了,而且就算她能从此幡然悔悟,自己又能解决她的性慾要求吗?所以认为自己只有诈傻扮懵才是明智之举。
面对妻子对自己的不忠,高平是痛心疾首的;面对弟弟的不义,也从心底裡痛恨他。不过想到自从向弟弟借种的两年多来,他一向还算是遵守诺言循规蹈矩的,虽然出于天性,对孩子表现出了特殊的感情,那是可以理解的。最近他们的越轨行为,说不定主动方还在自己的妻子方面。现在既然弟弟能为自己「代劳」,给飢渴的妻子以最大的慰藉,说不定还是好事一桩哩!要是妻子跟外面的什么人鬼溷,那才真正是家门不幸啊!此后,只要家庭不被破坏,夫妻关係不受冲击,那就睁一眼闭一眼算了。
高平到底是个聪明人,主意已定,出差回到家来就当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似的,让芸英心头裡的大石很快就放下了,所以对丈夫显得更加恩爱无比。高平也乐得享受家庭和睦的生活,暗地裡还庆幸自己的「英明」。
不过,事情并没有那么令人如意,妻子明知当日自己的行为已经露了馅,但丈夫回来后竟然一点事情也没有发生,经过和高安议论后,早已看透了丈夫的心思,所以此后一边对丈夫百般逢迎,一边跟高安就更加亲密无间了。渐渐地,行为就越来越放肆,甚至在丈夫的眼皮下也经常眉来眼去,打情骂俏,丈夫越是不闻不问,他们也就更加有恃无恐。
最近一个时期以来,弟弟已经成了他们家裡的常客。一天,高平在下班前给妻子打来了电话,说要跟老总应酬一个大客,不回家吃晚饭了。后来这个客人临时有急事不能赴约,便想赶回家去吃晚饭。岂料一进门,就听到了睡房裡传来妻子放荡的淫叫声,一时只觉得天旋地转,无地自容,一转身关上门就走了。
自尊心严重的丧失,他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自从上次出差时他做出「明智」决定之外所考虑过的「第二方桉」,又重新浮出了水面。他曾想过,这样的权宜之策所换来的家庭和睦,也只能过一天算一天的,这样不正常的夫妻关係能维持到白头偕老吗?就算自己能「哑仔吃黄连」强忍下去,纵有一天让「家丑」扬了出去,自己还能在社会上立足吗?
于是,一个潜在心裡很久的「两全」之策,他在不声不响的逐步实施了。先是利用关係,在别的城市寻找适合自己专长的工作岗位,然后毅然向公司递出了辞职信。
一天下班回家,他脸色凝重地对妻子说:「我在这公司的工作已经到达了巅峰,再不会有什么更大作为的了,所以打算转到别的地方去闯一下。」
妻子听了大吃一惊,慌忙说:「做得好端端的,你要走?还要到外地去?那扔下我和孩子怎么办?」
「一份工干一辈子是老一辈人的事了,还能指望闯出个什么个名堂来吗?到了我能站稳脚跟时再把你们接过去就成了。」
表面上是道理,但聪明的芸英是能猜到丈夫的用心的,他在逃避现实啊!
高平终于要和妻儿告别了,妻子儿子还有弟弟把他送到了机场。临别,夫妻抱头痛哭后,高平回过头来满眼含泪而又话中有话地对弟弟说:「我离家后你帮忙好好照顾他们啊!」高安听后只得满怀愧意地默默点了几下头。
过了不到两个月,一天高平突然回家来了,但跟妻子却看不到有没有久别重逢的欢乐,进门不久就亮出一份草拟好的《离婚协议书》,开门见山地跟妻子提出了离婚的要求!
他非常平静地对妻子说:「我们戏剧性般的不正常的夫妻关係也应该有个了结了!近年来,我的身体不争气,让你日子难熬,我愧对你。你和弟弟寻求欢乐,我早就知道,那是无可奈何的事,我不怪你们,你能得到快乐我才会快乐!」芸英听了,只是在抽泣。接着他继续说:「离婚可以使你得到解脱,你是不能为了我守着活寡过日子的。我知道你和弟弟也不是在苟且偷欢,你们已经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而且孩子是你们两人的亲生,我成全你们一家团圆,也算是好事一桩!再说,孩子还是我们高家的后裔,我是会感到心安理得的。」
离婚手续一天就办妥了,高平回家收拾了一下,第三天清晨就飞走了。
又过了两个月,高安和比他仅仅大一岁的芸英正式注册结婚,名正言顺而又名符其实地过上了一家三口的生活。